春陀说:“皇上前两日不是让他准备着帮唐蒙征讨夜郎、僰中吗?应该已经准备动身了。”
“我都忘了, ”刘彻一拍脑袋, 说道,“那就算了,别找他了, 先把他隔朕宫里待两日,这可是朕好不容易求来的,刘备三顾茅庐,朕也差不多了。”
春陀往后看了一眼,问道:“人呢?”
“在后头,”刘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说道,“受了重伤,高烧呢,醒不过来。”
春陀心里一惊,问道:“那这一路……”
高头大马,连夜奔忙,一夜间不知道换了几匹马,白天便到了长安,这活人都难受,要死的人怎么受得了?
刘彻正值壮年,否则也不可能熬得下去,此时说道:“算什么?他不是天下第一吗?”
春陀赶紧去后头,仔细那些搬人的下人,说道:“轻点!”
刘彻自己往未央宫走去了,一迈进去,看见田蚡、窦婴、韩安国、张欧等人,已经跪了一地。
刘彻看着乐了,坐下了,问道:“怎么着?朕这几日不在,把你们想成这样?”
“丞相,”刘彻看他们几个都不说话,便挑中了田蚡,说道,“昨天不是成亲吗?朕还想如果能抽出空来,去看上一眼,讨讨喜气,谁知道上林苑自从改建,更好玩了,朕猎了几头野猪,时候就晚了,和爱妃就在那住下了。回头肉给你们分一分。怎么着?还跟朕使脸色?到底怎么了!”
田蚡当即叩头,说道:“皇上,替老臣做主啊!”
刘彻倒了杯茶,给自己灌下去了,眨了眨眼压下去困意,然后问道:“怎么了啊?”
田蚡便跪着啼哭起来,边哭边说。
田蚡说道:“昨天卑臣大婚,灌夫大闹臣的婚宴。就只是因为他给卑臣敬酒的时候,臣因为和程不识将军说了两句耳语,没有看见他敬酒,他就大发雷霆,满口污言秽语,卑臣可以不在意,可是他还骂了程不识将军,说程将军是一钱不值!程不识和李广将军是东西两宫的卫尉,护佑着皇帝、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安危,他诋毁程不识将军,那岂不是就在诋毁了太皇太后、皇帝、皇后?”
皇上笑了,说道:“就这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