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钟琪给他填了一杯酒,说道:“喝吧,一醉解千愁。”
火寻昶溟看着那杯酒,抬头说道:“难道我一觉醒来,皇帝就走了?”
“也可能他们都走了,”楚钟琪说道,“但是人走了好,走了比留着好。”
楚钟琪身上有些文人的气质,他身上有很多气质,可是每一种气质中,都好像写着“游山玩水”几个字。
“走了的人最怀念,”楚钟琪说道,“想爱上一个人,就先让她离开你。”
他冲着王苏敏敬酒,眼睛眨了眨。
火寻昶溟说道:“什么?”
王苏敏没有理,问他:“李冬青呢?”
“跑了。”火寻昶溟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自从认识了李冬青之后,人生真是太精彩了,怎么就这么精彩呢?不能平淡两天吗?”
王苏敏说:“他能去哪儿?”
“我能知道?”火寻昶溟说。
王苏敏道:“冷静。”
火寻昶溟便不说话了,又喝了一口酒,他们三个自己喝自己的,喝了一会儿,又忽然想到,皇帝就在隔壁,他们居然在这喝酒,荒唐极了。人生没有条理可言。
“皇帝来干什么?”火寻昶溟冷静了一会儿,问,“带走宁和尘吗?”
楚钟琪头痛地说:“别思考,顺其自然吧。”
“咱们思考也思考不到点儿上,”楚钟琪还是喝酒,不停地喝酒,说道,“等李冬青回来,让他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