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出自己的长剑,长剑到手的同时,门瞬间炸裂,跳出数十个男人,将李冬青团团围住。
“宁和尘杀了我的大弟子,”李饮风说,“他的大师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给你说过这件事,死在他手下,他已经丧尽天良了,你护他,你也丧尽天良了吗?”
李冬青记不清宁和尘有没有跟他说过大师兄死了,但是他记得当初他们从乞老村逃出来的时候,宁和尘身上一道见骨的伤,据他所说是大师兄所为,但那道伤没有落疤,去了匈奴手底下的时候,伤已经结痂,伊稚邪给过宁和尘药水,听说是用昆仑山的泉水熬的药,到底是不是神水,李冬青也没详细问过,但是确实把所有新伤都医好了。
伤口没了,李冬青就以为,过去的事情也没了。其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李饮风说:“我敢保证,宁和尘心里一丝愧疚也没有。他堂堂正正地,还活着。我的徒儿却死了,而且,换句话说,我其实是死了两个徒弟,我心里,宁和尘也早就死了。”
李冬青听了半晌,总觉得李饮风还没说完,似乎还想再说,他又不善言辞,只好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李饮风瞬间由羞转怒,眉头狠狠一皱,瞬间剑便刺来了。
李冬青举刀去挡,背后惶然中了不知是谁的一剑,鲜血汩汩流出来了。李冬青霎时转身,举刀横扫,上方却失守,让人杀来长剑,他一抬眼,背贴着身后的桌面,翻了个跟头,跳上墙头,有人追上来,李冬青在墙上跑,整个人斜着,如履平地,然后踢开窗户,跳了出去。
身后的人追了上来,李冬青松了口气。至少火寻昶溟不必赔钱了,只需要把楼下掌柜的的医药费赔了就行了。
他飞身上了房顶,身后人也跟了上来,李冬青忽然转过身来,所有人都停下来,警惕地举着自己的剑。李饮风像个侠士,飞檐走壁,最后走上来,他的徒弟们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
李饮风问:“伤没事吧?”
“没什么事,”李冬青说道,“离死还远着。”
嘴里说着,手上一震刀,刀身发出微微的低吟,李冬青喝道:“啊——!”
他的数十个弟子,每一个都不是简单角色,李冬青不得不谨慎起来,夜色已经慢慢深沉下来,李冬青想赶在晚饭前和大家会合,这样想着,然后又挨了一剑,这次打在手腕上,差点摔了手里的刀。
他横扫数刀,刀刀残影,让人无法近身,然后一个跟头翻了下去,落在地上,街上的人四散逃开,李冬青借着街头的地形跑开,在一个胡同口消失了踪影。
带头的弟子冲同伴使了个眼色,慢慢地靠近黑暗中的胡同深处,迎面忽然冲来一道银光,他霎时向后倒去,李冬青猛然从黑暗中现身,一个猛虎扑食,将他击倒在地,一击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