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不用。”
李冬青便快速扒拉了几口,把碗给他,宁和尘拿了瓦罐,把手缩进大氅里,和他们一起走下去,然后分开,他往家里走去了,火寻昶溟看了眼宁和尘的背影,说道:“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没有吧,”李冬青也回头看了眼,宁和尘身影亭亭玉立,“挺好的。”
“感觉一直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要是看着高兴才有问题,”李冬青想起来他们两个最初见面的时候,宁和尘天天笑,亲切又热情,那才是可怕的,现在的样子才是比较正常稳定的,于是说道,“他性格就是沉静。”
火寻昶溟不敢苟同,说道:“大哥,他是宁和尘。沉静?”
天下第一伪君子,哪有这个可能?
李冬青却觉得自己没说错,宁和尘披着的那层皮拨下去,其实他既不爱说话,也不爱讽刺别人,就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有时候还很温柔听话。可是这些别人都看不到,只有他看到过。
思及此,他也不想多说了,别人如何误解都随意吧。
俩人一路往书院走,到了的时候发现老师没来,火寻昶溟想去叫老师,一出门迎面去碰见了东瓯王,登时吓了一跳,磕绊了一下,才想起来要跪,被东瓯王给扶住了。
东瓯王走进来,看见李冬青,笑道:“这么勤勉?我去找你,伙夫说你大早就走了。”
李冬青看见他,就觉得事情不对。
东瓯王道:“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李冬青请道:“请上座。”
东瓯王坐在平日里老师坐的地方,看着这俩学生,问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然道者,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持之不得,何也?”
火寻昶溟苦不堪言,言道:“顺其自然。”
东瓯王大笑不止,然后看向李冬青,李冬青和火寻昶溟半斤八两,也说不出个什么东西,硬着头皮道:“顺其自然,上下相生,高下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