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泽动容不已。他与李逐歌,有南方二杰之称,仓山河、吞北海,两山门老祖宗名字起得随意,搞得很是相似,他们俩又是在同一个黄金台上、同一天走下来,各自接过父辈手中衣钵,距今也有三十余年了。俩人数十年见过不少次,但并未有过深交,可大难临头,虽然说是唇亡齿寒,这份情谊还是令人动容。
闻人越说道:“我也有弟子三千人,今日早上便可赶到。”
闻人三千说:“我今晚有事,可能要先走,但给你带了四千人,你尽管去用,当成自己的弟子便可。”
叶芝泽扶额叹道:“唉,天降横祸如此,多亏得兄弟们照拂啊!”
李逐歌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早有心要整治江湖,我早已经料到了会有今日,叶兄,江湖儿女,你放心,不管今日是谁,江湖儿女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宁和尘听着无趣,连声招呼也未打,站起来便走了,霍黄河看了一眼,也起身跟上去,叶芝泽却从背后拦住他说:“安军,给掌门们上茶。”
霍黄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理也未理,优哉游哉地负手走出去。叶芝泽登时被气得脸色涨红,大拍了三下座椅。
闻人三千说:“我听说安军回了吞北海,还以为你们父子二人冰释前嫌了。”
叶芝泽摆了摆手,示意别提了。
“年纪还小,”闻人三千道,“日后便懂你的用心良苦了。只是我看见宁和尘也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叶芝泽无奈道:“如今这个情况,宁和尘愿意来帮忙,当然是要用。只是这背后的牵扯甚多,愚弟心里也是清楚的。可现下实在是没得选。”
闻人三千也是叹了一口气。方青濯赞叹道:“早听得这宁和尘不光长得美,而且是第一高手,真是令人咂舌!”
李逐歌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少说话。
天已大亮,日照山林。
这边霍黄河追出去,见宁和尘坐在烽火台上,视线放在东方。他两步跳上去,站在他身旁。
“我看未必,”霍黄河接着屋内人说的话,说道,“江湖上有很多人,已经很亲皇了。这一战会站在哪一边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