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欧阳摇微微笑品了品,又问,“你哪个娘说的?”
李冬青:“……”
欧阳摇说完也愣了一下,复又大笑,自罚一杯,说道:“我又失礼了,年纪大了,话也不会说了!”
可是李冬青却微微笑了,连宁和尘也觉得有趣。这东欧王虽然已经七十岁,看上去豁达爽快,看着并不像是一个国王,而像个江湖侠客。
“我是觉得你被教得很好,”欧阳摇饮尽一壶酒,复又叹道,“郦郦合该欣慰一些。她总是站在城墙上往北瞭望,望家乡,也望流落在外的游子。”
火寻郦说:“没有这事。”
欧阳摇复又大笑:“好罢好罢!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当老夫是看花了眼罢!”
李冬青心中复杂,但面上还是笑道:“我也敬东海王一杯,多谢你照拂!”
火寻郦这下才真的笑到心里去。
歌女在殿上抚琴,舞女在跳舞,曲毕又下来给众人倒酒,宁和尘不爱喝酒,面前那杯被李冬青拿去替他干了,一个女孩亭亭地抱着酒壶走过来,宁和尘一手盖住酒盏不让她倒,眼神示意伺候别人去。
那女孩霎时脸红,神色一慌,仓促转身,李冬青给她台阶下,说道:“给我倒满罢,多谢。”
宁和尘没什么表情,李冬青又笑着凑过去跟他说话:“这里的羊肉保管好吃,你尝尝。”
“腥。”宁和尘说。
“还好,”李冬青说,“你再尝尝。”
宁和尘却固执得很,一口都不想再吃。李冬青总觉得宁和尘这人吃东西挑剔,吃得也少,但又没法逼,哄着吃宁和尘也油盐不进,不吃这一套,此时又稍稍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多不开心,就是有些糟心。
宁和尘听了,看了他一眼。
歌女把酒倒满,一躬身便退下了,李冬青随口说:“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