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说:“你咋想不明白?人都是要死的!你我都得死,早死晚死的事儿罢了!别哭了!”
“哦,”李冬青说,“知道了。”
黄叔烦躁说:“怂包儿子!”
李冬青心想:“可你们为什么还要把心思用在我这个怂包身上?”
“快醒吧。”黄叔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
李冬青抬眼去看,黄叔说:“宁和尘的心思还不好猜吗!你好好想想伊稚邪和你的处境!还不明白吗!”
李冬青正欲开口,却突然被黄叔抓住了肩膀使劲摇晃:“醒来!”
他豁然睁开双眼,四周说话声瞬间入耳,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伊稚邪站在他头上,低头看他,旁边还有楼烦王和几个都尉。但是不见宁和尘。
李冬青慢吞吞地坐起来,他手脚还被绑着,也不大方便,说道:“干什么?”
伊稚邪说:“你还睡得着?”
这句汉语李冬青听懂了,他说:“因为我生病了。”
伊稚邪冷笑,可能是嘲讽他身体脆弱,李冬青已经看惯了他们高高在上的样子,心想:“每天说一样的话,不无聊吗?”
伊稚邪说:“汉朝的王子,就这副德行吗?区区一夜,居然发起了高热。”
李冬青:“……”
伊稚邪道:“说话!”
“我不是汉朝的王子,”李冬青说,“你知道吧,汉朝的王子只能由皇帝的儿子来做,现在武帝的儿子在卫子夫的肚子里,还没出生。我是皇上的侄子!你抓了我也没用。”
伊稚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