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那李冬青呢?他是被冤枉的。”
“可以,”宁和尘想了想,又折回来,说道,“那你拿什么求我?”
丫头拿着空洞的眼珠子看他。
宁和尘温柔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丫头轻声说。
“我是宁和尘,”他说,“我下山时可是下了毒誓的,此生不做善事。你得给我点什么,我才好帮你。”
丫头说:“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有。”宁和尘说。
按汉法令,走私当斩。
新皇帝最讨厌的便是匈奴人,走私是大罪,李冬青被押在牢里,身边还有几个囚犯和他关在一起,大家都瑟缩着,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心寒到底。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冬青透过小小的窄窗看见一小片天,心里想的是:“或许不会死。”
他稍微会一些脚上功夫,跑得快,可是再跑,又能跑到哪儿呢?天下之大,不都是皇帝的吗?况且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扔不下。再一想:“明明是死路一条。”
黄叔挪过来,向他凑了凑。李冬青没说话。
黄叔说:“出五十金,能买一条命。”
“没钱,”李冬青说,“你有?”
黄叔:“可以让匈奴人来送,就说咱们还有丝和棉、高头大马,会有人来掏钱的。”
李冬青不想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