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冬青,“不至于听不出来。”
宁和尘:“天有天道,人有人道,他们只想要为难在这个‘道’上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有意的,你不是有意,那是你运气不好。”
“当真如此吗?”李冬青却问,“这凭什么?”
李冬青小他五岁,少年气十足,宁和尘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也或许不是,是我说错了,都是他们太坏了。”
李冬青往灶膛里扔了两块柴火,然后拍了拍手,无所谓地说道:“你把我当小孩呢。”
“我可没有。”宁和尘说,“我当你是恩公。”
李冬青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去看看猪圈,你自己铺床睡吧。”
说着拿起件大破棉袄,打开抵御风雪的大门,走了出去。
宁和尘耳聪目明,能听见隔壁的小丫头看见李冬青走出来,也跟着走了出来,跟他聊天。
“今天捕鱼,你抓了几条?”丫头问。
“忘了,”李冬青假装糊涂,说道,“问这个干什么?”
丫头:“我爹是不是又把肥的都自己捡回来了?你为啥像个榆木脑袋!说了你多少次,他再占便宜欺负你,你就骂他啊!”
李冬青:“……啊,你别这样说吧?他是你爹。”
“我呸!他迟早要死在占便宜上!”丫头牙尖嘴利,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瓷碗,举过墙头,说道,“兔肉,我娘炖的,你和林姨明天早上热了吃。”
丫头给他端了一碗兔肉,从怀里拿出来,说道:“我娘炖的,你明天早上吃。”
李冬青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还是温热的,笑着说道:“回头还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