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趾高气扬进了衙门口,等到了大堂才知沈溪不在,他有些生气,驻足恼火地喝问:“咱家说了要见沈尚书,既然他人不在,你们引咱家进来作何?听不懂人话,是吗?”
专司负责接待访客的兵部官员显得很无奈,解释道:“张公公,这不是怕您老人家辛苦,请您进来喝杯茶吗?”
虽然张苑心中有气,但见兵部中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就算是想发泄一通,也找不到借口,当下昂着头道:“咱家有要紧事,没工夫跟你们瞎扯……沈尚书他人在何处?咱家这就要见他!”
那官员想了想,回道:“怕是这会儿还在军事学堂那边,要不张公公过去瞧瞧?”
张苑轻哼一声,转身便走,一点面子也不给。
张苑出了兵部衙门,心里又是一阵不爽:“我这侄子,每天到处乱跑,上次还因他夜不归宿之事与之发生矛盾,这次去见他,不会给我甩脸色吧?不行不行,我要做好准备,这次就算跪着求情,也要先把内库的麻烦给解决了,毕竟五千两银子才送到沈府,他难道一点都不割肉吐血?”
等到了军事学堂门口,张苑特别向门口站岗的侍卫问了一句,知道沈溪在里面,这才稍微整理一下仪容,然后大踏步进门。
“沈尚书何在?咱家要见沈尚书!”老远的,张苑开始嚷嚷,就好像他在兵部有极高的地位一样。
沈溪正在伏案处理文件,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知道是张苑闯了进来,不由皱眉……一个阉人居然不经传报如此轻松便闯入军事重地,让他感觉这里的安保措施有必要再次升级。
沈溪放下手头的事情,走出办公房,到了院子,便见张苑站在月门前打量他。
“张公公何事前来?”
沈溪没有行礼,按照品秩,沈溪地位比张苑高太多了,根本不需要给对方面子。
张苑笑了笑,显得讳莫如深:“沈尚书,难道没事就不能来见您?咱们到里面说话吧……”
见张苑这副模样,沈溪什么都明白了。
关于张苑兼领内库之事,朝中已不是秘密,沈溪早一步便收到消息,这会儿张苑不用说也知其是前来问策,甚至跟他要钱。
沈溪作了个请的手势:“那就里面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