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谈恋爱不如安利

每个工具人都有自己真实故事、经历,以及未来。

为了让羊群跟得更紧些,在回去路上宁馥没有关[动物亲和者]光环。

然后他们这一路上就遇上了不老少碰瓷动物。

——三只兔子两只狐狸,还有一条傻乎乎本该在冬眠蛇。

牧仁赤那明显很兴奋,如果不是宁馥强调赶紧去要紧,他恐怕要把这些冲着亲和者光环来动物全都挂在马背上当战利品了。

“那是好皮子。”他反复对宁馥念叨,“一冬天碰不上几只狐狸,打了做皮帽子,好看,能给你换香皂。”

宁馥懒得追究他是怎么知道香皂事情,只明令禁止道:“不能打。”

——开玩笑么!她现在和牧仁赤那算是队友,这杀戒一开,她动物亲和者光环恐怕得直接变成“动物杀戮者”了!

牧仁赤那不说话了,骑马跟在宁馥身后,一张挺英俊黑脸没什么表情,但宁馥从中莫名读出了一丝委屈。

他好像怕宁馥生气,结结巴巴地试图夸奖她,“你……你很厉害。”

他顿了顿,似乎在搜肠刮肚地找寻更合适更贴切形容词,过了几秒,才道:“很了不起。”

宁馥猜这是系统金手指缘故,她取掉了[草原巾帼]称号,“现在呢?”

牧仁赤那一愣,他随着宁馥话,再度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两个人骑在马背上,风雪渐停,月光透过云层缝隙照在宁馥脸上,却不比她容颜更温柔。

牧仁赤那也觉得似乎有什么隐约改变。

就像在遇到狼群时候,他唯一念头就是要保护羊群,保护宁馥。

羊群是集体财产,而宁馥是自己战友和同|志。

为了这个念头,他可以流血,可以受伤,可以面对一切恐惧。

但此时……此时仿佛有一根柔软鹅毛,缓缓轻轻地拂过他心房。

他心脏随之感觉到一阵热流。

牧仁赤那不会形容这种感受,讷讷地拿起水壶递给宁馥。

“多喝热水。”

他一直揣在怀里保温。

牧仁赤那看着她扬起头喝水,露出修长脖颈,深蓝色毛线衣领上方是一小段牛奶白皮肤。

他慌乱地把眼睛转开了。

天快亮时候,两个人才终于涉雪回到了畜牧排驻扎地。

有眼尖瞧见他们和那五只羊影子,立刻就返回去报信,大伙又是一阵忙乱。

连着两天提心吊胆,畜牧排排长觉得自己简直一夜老了三岁。

“可回来了,他们说你们在外面可能遇上狼了,哎呀,真是不敢想!”

“你们俩都没事吧?快进屋快进屋,暖和暖和!”

“今天给你们放一整天假,都好好休息休息!”排长发话了。

毕竟出了这么大事儿,还是要照顾一下。更何况小宁可是整个场站宝贝疙瘩,万一真累病了,图古力书记是要拿他试问。

众人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突然从屋子里扑出来,直冲向宁馥!

谁也没防备这一出。宁馥险些被撞个趔趄,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牢牢给抱住了——

这一双来自劳动人民铁钳般手臂,可真是牢不可破、不好挣脱啊……

好不容易给自己争取了一点空隙,宁馥这才看清来人脸——竟然是徐翠翠!

她比徐翠翠要高一头,于是更加明晰地感觉到自己肩膀处一片湿凉。

是徐翠翠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

宁馥问话被徐翠翠超大哭声完全淹没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以为你叫狼吃了呢……”

徐翠翠仍然抱着她不撒手(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意识到自己举动有多么丢脸,无法抬起哭花脸来面对众人),宁馥只得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温声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