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才不会！”费扬突然翻身坐起来，开始拿枕头抽闵端，哀嚎道：“就特么怪你呜呜呜……我半个人都从柜子里出去了！”

见他情绪略显激动，闵端只能伸手按住他，把枕头从他手里抽出来扔到一旁：“嗯嗯嗯，怪我，到时候让阿姨先揍我。”

“不行！”费扬把脸埋在他怀里，嘴上还要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妈不能揍你，揍你就是暴殄天物。”

闵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闵端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要是换个人，估计早就被他一脚踹出去了。

但是面对费扬，他还是难得地耐下心来：“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稍顿，他又补了句：“你是想和阿姨说清楚，还是想先瞒着？”

费扬被他问得一懵，哑然许久后才支支吾吾道：“啊？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想好……”

即便他这回答很模棱两可，但闵端还是听懂了言下之意。

他垂下眼淡声应道：“行，我知道了。”

“不是，哥你知道什么了？”费扬自己都还没捋清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我还没想明白呢。”

闵端安静片刻：“其实我能理解，你不用解释。”

“……”费扬被堵得有点心肌梗塞。

为什么闵端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语气平淡无奇，但给他的感觉就是莫名委屈？

这种矛盾合理吗？

有一瞬间费扬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