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粘住了一只知了,果果就拍手欢呼起来。
杨卓雪把知了放在竹编的笼子里,伸手擦擦额头,严肃的道:“别出声。”
果果马上就板着脸点头。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开始扫荡后院的知了,直至外面来了陈大娘。
“娘子,庄上的人说后日就要扬麦子了,家里收租谁去?”
这是个形式主义的问题。
沈家庄里有管事,而和他对接的是庄老实。
杨卓雪端着脸道:“让管家去。”
“是。”
等陈大娘走后,杨卓雪就笑道:“我看着像不像当家娘子?”
“像。”
姑嫂二人笑闹了一阵,外面就来了内侍。
“娘子快去,是圣人那边的内侍来了。”
杨卓雪有些紧张,但记得母亲的教导:千言不如一默。
她一路到了前厅,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这就是沈家的娘子?沈安在雄州,家中可有难处?若是有,只管说,某回去请圣人出手……”
这话听着很美,甚至还有些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