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蹒跚地往外走。
最后被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夹着人字拖,莹白圆润的脚趾在眼前忽远忽近,目光上移,长裤将笔直的腿包裹起来,腰带勾着细窄的腰,浅色的衬衫单薄。
再往上,是一双关切的眸子。
宋雨时的心猛地一松,直直地朝前倒去,倒向了那人的怀里。
是祁珂。
宋雨时发了高烧。
回忆与现实在虚无的梦境里交替,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地叫嚣,盐水滴下来的时候与某一年的大雨重叠。
滴答、滴答。
昏迷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和着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熟稔而温情。
有人来了。
跟祁珂小声地说着话,是她能听到的音量。
“你穿着拖鞋在机场抱着雨时就走这事我给你压下来了啊。”是明姐,她痛心疾首:“我看你娇娇弱弱的,到底哪来的力气?”
祁珂轻声说:“她轻。”
明姐:“……”别秀恩爱谢谢。
明姐迟疑了下,问:“你俩,真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