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一页,一张薄薄的纸轻飘飘地落在了榻榻米上。
“这是什么?”孟迎动作快,伸手捡了起来,一字一句读上面的字:“抑郁症诊断书?”
宋雨时心下一沉。
“啊——”孟迎恍然:“是祁珂的。”
像做梦似的,宋雨时从孟迎的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努力想把上面的字看清楚,手却颤抖个不停,字密密麻麻地堆在眼前,一片模糊。
她听到自己问:“……你知道?”
“嗯。知道。”孟迎托着下巴,回忆道:“是我们刚女团毕业那段时间吧。你去拍戏了不知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但我不是闲嘛,经常会去找她们玩。但是橙汁和钟宜都忙,最最爱玩的祁珂也不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跟家里闹崩了,离家出走未遂,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最后还是憋出病来了。不止抑郁,还有焦虑。成宿成宿的睡不好,掉头发。足足过了半年才好转。”
宋雨时攥着诊断书的指尖发紧,指关节泛白,她艰难地开口:“所以……那半年,她只出了一首歌?”
孟迎点头:“对,就是那首《夜雨寄北》。”
“……让我听听。”
“什么?”
宋雨时把诊断书放在桌上,压住语气里的颤抖:“你手机里有吗?让我听听。”
“有。”孟迎边打开播放器边问:“你没听过?”
宋雨时没有听过。
自从跟祁珂分手后,她就像宋雨时心上的一块疤,不敢看,不敢听,不敢碰。后来只偶尔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