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抱歉,我大哥这几日偶感风寒仍在卧床养病,不过王爷放心,在下此次前来已经得了家兄的准允,可以全权处置此事。”郑芝凤拱拱手解释道。
二人寒暄两句各自落座,谁知还在屋子里碰到了熟人,这人一副文士模样坐在郑芝凤身边向刘鸿渐拱手。
“你是……那个那个……”刘鸿渐记性不怎么好,虽见过两次却又想不起人名字来。
“张瑾,王爷,鄙人叫张瑾。”张瑾马上提醒道,他生怕面前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年轻王爷又叫他刘瑾。
“嗯,本王认得你嘛,看把你紧张的,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内阁次辅韩郁韩大人。”刘鸿渐指着身旁把自己当作木头人般的韩郁道。
本来此番谈判他自己来就成,可这韩大爷不放心好说歹说非要跟来,刘鸿渐知道这厮是担心他不善谈判而吃亏,只得带上了他。
“老夫是来旁听的,你们聊,你们聊。”韩郁对郑家人十分不感冒,说完便又揣着手老神在在的闭上了眼睛。
刘鸿渐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打量起郑芝凤以及他身后数个壮硕的护卫来。
“大木兄弟近日可还好?听说他已经停了南京国子监的课业,回你家水军任职了?”刘鸿渐眼睛盯着紧挨着郑芝凤的那个护卫道。
这护卫虽然也是一身轻甲腰挂战刀,但……站在那儿总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压力,而且这护卫得有四十大几了吧。
“王爷是说福松少爷吧,呵呵,自去岁江南生了那事儿,少爷不知怎么的跟变了个人儿似的,非要放弃国子监的课业从军,把家兄气的都摔了东西。
如今福松少爷在郑家金字旗下任副督管,前些日子他领船队去了吕宋,不过近日应该快回来了。”郑芝凤解释道。
“哦,这样啊,本来还想跟大木老弟喝两杯,如今看来怕是没机会喽。”刘鸿渐随口道。
“王爷,咱们还是来谈正事儿吧,只要我郑家能和朝廷和睦相处,郑家的大门永远向王爷敞开,福松少爷也会在郑家摆好酒宴等您。”
郑芝凤不知道面前这位王爷为啥对他家大少爷这么关心,强行将话题又扯了回来。
“也对,那么便直奔主题吧,你们郑家在东南沿海、以及南洋已经纵横数十载,该捞的也差不多捞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