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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白杆握的都冒汗了,马万年终是没有勇气上前迎敌。

昨日那般在祖母面前请誓,如今就好像自己啪啪的打着自己耳光,火辣辣的疼。

“宣抚使大人,城头箭羽无眼,请宣抚使大人去箭楼吧,那里安全些。”

西城由于背靠大山,攻势想比其他三处相对弱些,一个白杆兵见自家少宣抚使呆立当场,好言相劝道。

白杆兵们都知道他们的少宣抚使没上过战场,是以也没有人嘲笑,毕竟对于一个没有见识过战场血性的年轻人来说。

说是一回事,真正的经历又是一回事。

宣抚使大人能稳稳的站在城墙上,已经让不少人吃惊了,事实上再勇武的士兵,第一次上阵杀敌也大多吓的双腿发颤。

这没什么可丢人的!

士兵拉扯着马万年想把他扶到箭楼,冷不丁一支箭羽从城墙下划着抛物线射来。

“大人小心!”躲闪不及,士兵手上用力一把把马万年推倒,自己却中了箭。

“啊——”箭羽竟射中了士兵的左耳,整个箭头都已没入耳郭,鲜血瞬间从耳中冒出。

马万年被这一声嘶嚎惊醒,手忙脚乱的把士兵拖入了箭楼。

“兄弟,兄弟!”马万年用力的晃动着怀中的士兵,士兵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马万年摘下银盔,伸出右手照着自己的脸上来了两个耳光,把箭楼里的士兵吓了一跳。

“大人,您这是为何?”

“是我害了他,是我……”马万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