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温柔且不失关怀的话,沈清洛心情大好,微微眯眼,顺势环抱着宋辞的腰,赖在她怀里。笑容慵懒的像午后晒着暖阳的波斯猫,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宋君说像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本宫都依你。”
嗯……这隐隐又有几分昏君的苗头,宋辞不禁揉了揉眉心,心觉无奈,唇边的笑容倒是比她本人坦诚多了。
白日里时间紧迫顾不上,此刻有大把时间享受两人久别后的温情,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温馨的一刻,相拥了好一会儿,沈清洛才松开她,去梳妆镜前卸妆,宋辞也跟了过去帮忙。
一边帮她取步摇,一边道:“清洛,你今日可是去见了圣上?可有见皇姑母?”
白日在府里没能见到沈柏芝,宋辞有意这会儿去见她,圣上遇刺一事,事关重大,关乎着能否出兵讨伐,更是关乎着沈清洛,自然是越快商议出对策越好。
闻言,沈清洛不禁愁上心头,低低叹了声,“皇兄受伤了,还不知几时能醒来……”
皇兄受伤昏迷不醒,皇嫂一个弱女子既要管理宫中琐事,还要跟前来探望的大臣虚与委蛇,处境着实艰难,纵她心中有天大的怨,此刻也消了。
“皇嫂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皇姑母……她在宫中帮忙料理事务,我便帮忙带带煜儿。”
沈清洛没说的是,贺凝掌管宫务尚可,应付狡若狐狸的大臣,全是皇姑母在做,沉稳端正应对自如,眉目间的雍容华贵,隐隐夹杂着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势。
“圣上乃九五之尊,自有天佑,你且放心,不会有事的。”宋辞温声安慰,说话间卸下沈清洛头上最后一支鸾钗,没了拘束,青丝如瀑散落,温顺贴服在腰间。
沈清洛沉默了下,一时不知该怎样回应她,比起自己来,那出自花煞宫的老妪似乎更恨皇兄,刀刀皆是奔着要害处去,纵使皇兄会些功夫,没让她得逞,也伤了身子根基。
若无三五年调养,难以恢复如常。
幸好她心如明镜,知与宋辞无关,不仅没有迁怒她,反而恐她内疚,打定主意隐瞒下来,甚至在命人去追杀老妪后,又命墨荷继续寻找花忘。
花煞宫里别人不知她们的少宫主是宋辞,花忘却是知道的,沈清洛对她的杀心,越来越强烈。
她不语,一副凝眉深思心事重重的模样,宋辞忧心她,一时也没再提要去见沈柏芝的话。
只是她向来口拙,且除了沈清洛外,她对别的人或物并无热忱,无法感同身受,说那些话已经尽力了,再多的宽慰之言却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