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人说,莺歌洗脚城里的按摩师,不是招聘进来的,而是卖身在里面的?”我找了另外一个话题,假装很好奇地向小斌打听着,这话题不是为吴刚,而是为小花。
“这个你也知道?”小斌瞪了我一眼:“其实很多按摩师,是家里欠了吴总管地钱,最后没办法……只好在这里工作还债的……”
“哦……和我听说的差不多,还真有意思……”我笑了笑,假装出一看客的心态。
这个小斌才在里面工作了一个半月,显然没什么经验,嘴巴这么松,很容易吃大亏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让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到很多我想了解的事情。
小斌听到我刚才地话之后摇了摇头,大概是对我说‘很有意思’不敢苟同。
“一般她们工作多少年才能还清向吴总管借的债啊?”我接着问了下去,是想侧面了解一下小花为什么不肯让我帮她赎身的真正原因。
“有一次,小倩闲得无聊,偷偷和我聊起过,她说那些按摩师做一辈子也还不了她们欠的钱,因为她们做得时间越长,欠的钱就越多,利滚利,再加上她们的培训费,处罚金什么的,做不了几年,欠的钱就变成了天文数字,也就没有人想真正还钱了,一是还不起,二来,有那么多钱还给吴总管,还不如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
“天文数字?几十万吗?还能翻多高啊?”我假装不相信地看着小斌。
“小倩姐说,去年还是前年,有个按摩师,和一位客人恋上了,也可能那客人就是那按摩师以前的男友……反正那客人想帮她赎身,和吴总管的人谈过之后,一次性给莺歌支付了二十万地赎身费,但是莺歌收了钱之后,又拿出了一些单子,二十万赎身费马上涨到了五十万,那客人没办法,只得又补交了三十万,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我皱起了眉头。
“赎身费马上抬到了一百万,如果那客人不交,前面地五十万不退给他,但是交了,人能不能赎得出去还不一定……”小斌说完感慨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莺歌就不怕人家报案或者告他啊?”
“嘿嘿,那客人最后被逼无奈,真的去报案啦!结果莺歌没事儿,倒是那客人被公安局抓了起来,说他涉嫌嫖娼,拘留了几天,结果怎么就死在看守所了……”
听到这里,我正吃的东西这会儿差点儿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按摩师呢?现在还在莺歌吗?”我接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