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的士之后，杨主管面色看起来很有些难受，多半是酒劲儿上来了，她让司机关上了空调，然后打开了车窗，把脑袋伸了出去。

“你没事儿吧？”我探过头去问了杨主管一声。

“没事儿，有点晕……吹下风就好了……”杨主管回头向我笑了笑，又把脑袋伸出了窗外。

她应该不是想吹风，我觉得她多半是想吐……

的士到公司楼下停住之后，我正要付车费，杨主管拦住了我，非要她来付，结果拉扯起来之后，她抓着我的手踉踉跄跄地差点压在了我的身上，不得已，最后只得让她付了。

“不能喝，喝这么多酒干嘛？”出了的士之后，我责怪了杨主管一句，她现在更加站立不稳了，我几乎要用两只手才能扶稳她。

“这不……高兴嘛……”杨主管踮了踮脚，附到了我耳边：“不是因为那钱，是因为找回了弟弟……”

她可能只是想对我耳语几句，但因为站立不稳，柔柔的嘴唇一不小心就贴在了我的耳朵上，蹭得我浑身都有些发痒……我连忙向旁边让了让……

“我知道你高兴……但是……你就不怕喝醉了又被……”话刚出口，我又觉得不妥，何必提她的伤心事呢？

“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杨主管身子又是一歪，似乎想抬步往前走，结果又向我倒了过来，我连忙又伸手把她扶住了。

“确实……喝多了……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杨主管勉强站稳了，然后伸手向自己扇了扇风，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占便宜？刚才耳语的事情吗？

“我们是姐弟，以后就别说这话了……”看她实在站不稳，我只好伸出双手用力把她扶住了，然后往写字楼里推……

不是推，有点拖的意味了……我晕……

进了写字楼之后，一些加班刚从电梯下来的人，向我们两人看了过来，我小声向杨主管建议了一下：“不如我上去一趟，有什么表拿下来在这里填就是了……”

“扶我……上去吧……我喝杯浓茶……酒……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