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直保持着淡定的织田作之助不一样,这位港黑首领直属部下此刻的神色十分复杂。
坂口安吾皱着眉头,道:“你知道你那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会报告给森先生吧?”太宰治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真无聊,反正如果他想除掉我的话,只要手段干脆利落些也没什么问题。”
坂口安吾先是闷闷地回答了一句:“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后,又出于对朋友的不忍,提醒道:“太宰你还是长点心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黑手党里要让人比死亡还痛苦的手段比其他人想象的要更多。”
太宰治转过脑袋,用后脑勺表达了对坂口安吾的拒绝:“你今天没工作了吗?一直待在这里难道不会交不上明天的报告?”
“明天哪里有什么报告……”坂口安吾虽然这么说,但是在抬起手臂看了上面的指针一眼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不过我的确还有事,恐怕得先走了。”
太宰懒洋洋地侧过来对他招了招手,织田作之助也点点头表达了再见的意思。
坂口安吾松了口气,便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酒吧门口。
他停了停,还是转过头来,重新又好心警告了太宰一遍:“以后说话注意点。”
太宰治敷衍地接声:“知道了知道了——安吾你是什么担心叛逆儿子的更年期妈妈吗?”
坂口安吾额头跳了跳,直接砰地一声将门撞了回去。
这下酒吧前台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太宰治终于是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像一只蜷缩的蜗牛那样趴在了桌子上。
织田作之助瞥了这家伙一眼,又收回视线,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
太宰治眯着眼睛,用带了些许不满的语气质问道:“织田作,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太宰的回答:“因为你看上去比以前要更开心了。”
“织田作你看人的眼光怎么越来越烂了?”太宰连思考都不需要,就直接将男人的话否定掉,“你哪里看出来我很高兴?和五条那家伙交换消息还是安吾像关心白痴一样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