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说话要谨慎,否则你当年又何至于被贬?”

陆原县令听他顶嘴,当即大怒,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这里不是大夏国土之内?既是大夏国土之内,如何不受官府辖制?丰源山不是法外之地,更不是你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想要建造就能未私自建造,视国法何在?”

他声音落下,便有身后捕快上前,将郑老一手拨开。

郑老险些跌了一跤,当下不服,又要上前。

“郑元!”只听陆原县令忽然冷哼一声,喝道:“再敢放肆,本官先将你拿了,就你这老身子骨,挨不了几个板子,就得把命丢了!”

“你究竟要干什么?”郑元面色难看,说道:“这丰源山可不是你陆原县管辖的地方!”

“你一介白衣,有什么资格议论朝廷之事?”陆原县令面沉如水,看向身后捕快,说道:“让他们全部停工,将工具收缴!”

“且慢动手。”周迎上前来,说道:“不知县令到此,究竟意欲何为?”

“你是何人?想要多管闲事?”陆原县令见她衣着不俗,身边又有护卫,当即皱眉。

“家父白羊县新任县令周烈。”周迎轻声说道:“这丰源山的道长,于我有救命之恩,于白羊县有大恩,绝非闲事……”

“白羊县令?”

陆原县令微微一怔,他跟这星罗宗长老可是打过交道,知晓这小道士没什么后台,怎么还跑出一个白羊县令之女?

但同为广山域境内所辖一县,他便也放缓了语气,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且退下罢。”

周迎蹙着眉头,仍要说话。

“大胆!”陆原县令见状,恼怒道:“就算你父亲来了,也只是与本官平级,区区后辈,还想阻挠本官的事?还不退下!”

“据我所知,开国之初,这里是原天域宣源县的地方。”就在这时,旁边马车上,又下来一个少女,神色冷淡,说道:“后来是宣源县嫌弃过于荒僻,舍弃了这里,怎么反而是陆原县来管辖了?我可未曾听闻广山域对各县的领地辖域,有什么新的调动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