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信理吐了一口血,他也笑了:“第一个问题,你是人类吗?”
如果是人类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死寂的眼神,就像是在高高的地方审视着他们这些凡人的神明一样。
不,不一样的,眼前的这个诡异的疯子与其说是神明还不如说是恶魔。
生而就将生命视为玩物的恶魔。
咸临远的眼神更暗了,掌管理智的弦在绷断的边缘疯狂的弹奏着死亡交响曲。
他已经不在乎答案了,心中的恶意如淤泥一般涌出。
用剑尖挑开胸膛,如同最亲密的厨师一样抚摸著作为食材的心脏,在对方恐惧的眼神将其切片。
然后再次亲眼目睹另一颗心脏的重生,旧的玩具失去了,新的玩具还会诞生。
血液流失的痛苦让身体逐渐变得冰凉,但他不会就此死去,死去的话反而是对他所有努力的否定。
咸临远所问的问题他并不知道答案,因为他只是一个偷窃了别遗产最可恶的盗贼罢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绝对不能说出老师的名字,而且,这一切本来也就是他所作所为罢了。
无数次的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无数次重新恢复,但其中的痛苦却不可免疫,本来坚韧的意志开始一点点的瓦解。
空荡荡的眼神忍不住看向虚空中的某个方向,他忍不住想,这所有的一切说不定是老师对他背叛的惩罚。
剑锋搅动着心脏,心脏再次停止了跳跃,得到新玩具的咸临远玩的爱不释手,但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他的动作。
石门破碎,他看向门扉处,一个挺拔的身影映入了眼前。
他突然有点小开心,病态的称呼着来人的爱称:“糖糖!”
他很好奇,对着已经坏掉的他,糖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