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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们还想我复述一遍?”白歌毫不畏惧地抬头,“不然你们可以请夏老祖问罪,看看让卿到底有没有说大逆不道之词。”

众人见白歌如此无畏,也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而开始去劝季沧笙。

“天元仙尊,算了吧,大过年的……这两个孩子罪不至此,警告一下领罚算了,不至于您也受罪。”

午阳上仙虽然痛失一个极具天赋的弟子,此时也未多说什么,显然相对于这个新收的徒弟,他更相信天元峰的人。

而季沧笙却摇头:“天元仙尊说的话,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时候你又摆架子了!

二十二上仙苦口婆心劝慰,季沧笙油盐不进,花不语跪在殿前,不发一声。

他不值得季沧笙如此。

凭什么他的错,要他去承担?

可他却再没有立场开口,只希望二十二上仙能劝动季沧笙,怎么罚自己都行,幽闭谷那样的地方,他宁可自己进去面壁一年,也不想季沧笙再踏入一步。

“行了,不要拿闭关说事,我说要罚就罚,你们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又不是罚你们。”季沧笙不耐烦道。

二十二上仙那个急的,重点是这个吗!这小子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这么倔啊!还有没有人能管了!

正当众人这么想着,遥遥响起一个陌生又空灵的声音,伴着令人心安味道的清风,那人稳稳落在殿中的地上,唤道:

“安之。”

花不语的血液如在场的气氛一般凝固了,他不可思议地望过去,便看见之前在虚无之境里见过的男子。

没有漫天的白光,男子银褐色长发如瀑,一袭粉青长衫,气质柔和,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