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卧榻边,季沧笙就睁开了眼睛。冷淡,甚至冷漠,带着要将人心戳穿的打量,没有丝毫的掩饰。
花不语手脚慌乱地喊了一声:“师父……”
季沧笙微微一眨眼,便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平淡的模样:“怎么回来了。”
“我……”花不语像做错事一样,抱着薄裘垂着小脑袋,“我摸着师父的手凉,又没吃午饭,想过来热一热,午膳都凉了……”
看着花不语前言不搭后语的模样,季沧笙叹了口气。
是他想多了罢。
吓唬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这一世的花不语,还只是个五岁的孩童罢了。
季沧笙起身,将薄裘接过来,虽然动静不大,还是惊动了怀里那大白团子,小家伙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一双大眼睛盯向了花不语。
这家伙是在怪自己把它吵醒了?
花不语觉得有些好笑,伸出手去摸它,这兔子似乎真挺生气的,张着它的大门牙就要咬上来,被季沧笙一把抓了回去。
看着大白团子还在扑腾,花不语赶紧作揖:“我去给师父热饭!”
小家伙一骨碌钻进屋子,又挠着小脑袋出来。
季沧笙忍不住笑起来:“灶台在屋后。”
“哦!”
花不语哒哒哒跑到屋后,神色也冷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这么做的。现在,他要做的,应该是取得季沧笙的信任,再打断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