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康咧嘴一笑,拍拍他肩膀道:“乖乖待在学堂好好做功课,榜眼,哦,也可能是探花。”
琮一和张嘉康逃学有免帖可以保命,但他没有。罗兴顿足停在了原地,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望着他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半个时辰后,张嘉康带着琮一偷偷溜进了自己家。
“他们住在北院,大鸟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养着。”张嘉康领着琮一偷偷摸摸的向北院走去,他一边压低声音说着话,一边缩头缩脑鬼鬼祟祟的张望四周。
反观琮一,除了比以往更加沉默,让人越发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之外,整个人就像是来踏青的,闲庭信步似的跟在他后头。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北院附近。张嘉康趴在拱门上,探头探脑的朝里看。几间屋子的门都紧闭着,院里有两位下人在洒扫,轻手轻脚的,像是怕惊扰到屋里的人。
张嘉康暗中观察片刻,有了结论。他回头对琮一道:“师父,他们应该在屋里。”
张嘉康话音未落,琮一忽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到了拱门后,脚底下却未挪动半分。
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内,那位面瘫脸三师兄倏地睁开了双眼,转头看向了窗外,眸中泛起幽厉的杀伐之气。
“三师兄,怎么了?”和他同在一间屋里打坐的五师弟发觉了他的异样,睁眼问道。
三师兄正在凝神细听,被五师弟这么一打断,方才捕捉到的鬼鬼祟祟的气息顿时就没了。三师兄面色更冷了几分,他收回视线,机械的回道:“无事。”
“无事,你睁眼做什么。”五师弟觉得莫名其妙。
大师兄也在这间屋内,听闻无事,他便重新阖上了双眼,再次进入入定状态之前,冷飕飕的道:“我已无甚大碍,待会儿见了张员外,会让他尽快安排治病一事。这个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拱门外,张嘉康几乎被琮一捂得喘不上气来,整张脸憋得涨红,心中不由得瑟瑟发抖:原来师父最放不下的仇恨不是那三人,而是我这个独一无二的状元郎徒弟!这半个月来,就等着我引狼入室,时刻准备干掉我。啊,每日散学后的贴身相伴终究是错付了。
小书童惊觉不对,刚想张口,却也被琮一一把捂住了嘴巴。小书童当下便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他绝望的快要哭出来了:呜呜呜,爹,你骗我,你给我取的贱名根本就不保命!
琮一从小便耳聪目明,早在三师兄发觉院外有人之时,他便抢先一步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虽然琮一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本能告诉他,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