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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容对着烛火,一手持针,一手拿线。棉线软塌塌的,前头还毛了边,松散的不成样子,琮容试了一次又一次,就是穿不进去。

“艹,这也太难了。”琮容没做过针线活,光是对着烛火穿针引几乎已经磨光了他所有耐心。

转头一想到小家伙把床上尿得跟海似的,琮容郁闷的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针线,一鼓劲儿,居然一下子就穿过去了。

琮容长舒一口气,再接再厉。

只是,谁能想到,用剑如神的琮容,如今居然败在了一根小小的针上。

一整晚,在琮容暴躁又压抑的咒骂声中,一片花花绿绿的尿布终于完工了。琮容撒气般扔下尿布,看着自己的十指,扎得跟马蜂窝似的,心情越发烦躁。

就在这里,琮容忽然听到一丝如涓涓细流般微小的响动。

“艹,又来!”条件反射般,琮容一个闪身冲到床边,一把捞起床上的小家伙,顺势从窗户跳了出去。

借着月色,琮容亲眼看到裹着小家伙的襁褓像涨潮似的一点一点濡湿。

第5章

眼见小家伙又将襁褓尿湿了,琮容差点儿没抓狂,极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反身冲回屋内。直到亲眼确认床上的被褥没有再次惨遭毒手,琮容暴躁的情绪才算稍稍平复了一丢丢。

再一次处理完小家伙尿湿的那一摊子,天都亮了。

琮容颓然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感觉人生都灰暗了。

小家伙被他随手扔在一旁,似乎是太过无聊,小家伙嘟起嘴巴,不断往外吹泡泡。

耳畔不断传来噗呲噗呲的声音,琮容连走神的权利都失去了,垂眸看着小家伙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琮容在心中一遍遍劝自己:忍住,忍住,他是你徒弟。

这么想着,类似于广大父母那种“孩子再皮也是自己家的”同理心油然而生,琮容顿时感觉心里平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