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因为种种原因房间里没开灯,门也关的严实,还上了锁。在一个除了他们两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的屋子里面进房间还上了锁,就差把居心不良四个字大大地刻在脑门上。

郁侃一连抽了很多纸巾,在自己手上随意擦了擦,就去擦许恣的手。

许恣被抱着坐上书桌,他在忽然升高的视野中随意张望,眸光在眼睫的缝隙中垂下去,一只手被抓着,另一只拉了拉窗帘,把那处缝隙又拉开了。

他整个人有些忽然蒸腾的懒洋洋,像那只吃饱就睡的奶猫。

他们太熟悉对方了,事后连客套的环节都没有。郁侃把自己亲手推上去的衣服一点点扯下来,慢悠悠地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一旦存了腻歪的心思,天亮至天黑得过程快的可以忽略不计。周末许恣家的邱阿姨来了家里,一大早推着吸尘器忙前忙后,两个大小伙子不好意思白白看着人家干活,一人拧了一块抹布跟在邱阿姨身后走。

平心而论,两个少年干过的家务活不少,不说多精细,但至少不是捣乱那一卦的,但邱阿姨看见他们两在屁股后面跟着就浑身不得劲,一下说这个抹布水没有拧干,那个抹布没有洗干净,最后撂下吸尘器往他们两面前伸手一推:“今天又没下雨,赖赖在家做什么哩,小侃带你两出去玩。”

说着还从刚收拾下来叠过还没来得及放回衣柜的衣服里拿了两套放郁侃手里。

许恣默默抢回自己的衣服。

邱阿姨自发给他们收拾了一个小包,从冰箱拿了几块果冻放进去,双双给送出了门。

郁侃站在路中间,对果冻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被赶出门玩了

立刻引发了一群被家长关在家里学习的朋友们联名声讨。

郁侃给许恣看,他们两没走出多远,就站在门口乐。邱阿姨忽然开门追出来,给他们两一人多拿了件外套。

这天进入换季是一天一个温度,邱阿姨送衣服之前他们两不觉得有什么,邱阿姨衣服塞他们手里,他们两齐齐打了个哆嗦。

郁侃就在这个哆嗦里面想起另一件事,他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许恣的爸爸了,那位先生跟他家里那两位大忙人有个本质的区别,都是在外地工作,但是许恣家老爸每个月会回来一次,许恣更小一点时,那位是每周定时定点打电话,深怕有一次漏打了许恣就不喊他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