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唱歌。”
阿庆又摇晃壶,摇完说,“那你会玩乐器吗?不会也行,在后面敲鼓,装装样子。”
“也不会。”
阿庆说一句摇一下那壶,每次摇的时候都听不见他的声音,许恣跟他聊天太费劲了,所以从散吧下去,随便找了一桌子坐着玩手机。
这会儿陆陆续续有些客人进来,但不算多。
少年清嗓子的声穿透麦克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郁侃右腿屈起,球鞋踩着高脚椅的横栏,右手大拇指触在弦上,漫不经心给了台下一眼,随即四指屈起扫了下去。
底下人立马跳了起来,吹口哨拍桌子鼓掌。
许恣抬头看他,看了一会儿调出录影模式,把手机架在桌上。
唱的第一首是英文歌,开嗓第一句就能叫人沉进去。
许恣以前听他念英文就不规矩,别人可劲儿地模仿录音磁带的声音,只有郁侃反其道而行,一定要把音读的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他妈是郁侃的声音。唱起歌来也一样,他一开嗓,大家都知道了郁侃来了。
他清楚什么时候适合什么样的音乐,熟悉怎么牵拉观众的情绪。
这个人仿佛走到哪都地动山摇,每一步都发着光。
郁侃若有所感,在男男女女举着胳膊晃着臂膀的氛围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许恣的视线。
他在一首歌的高潮后猝不及防地停下来。
大家看过去。
“没事儿。”郁侃咳了一声,“我找一下我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