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一球鞋猛地踩到他膝盖上。
唐泊虎痛的脸上抽筋,胳膊乱挥,整翻了自个儿的泡面桶。
这惨不忍睹的画面看得酒保嘴角抽了抽,看向旁边从到了这就低头猛吃的少年。
郁侃喝了两口汤底,搁下泡面桶,目光从长而上挑的眼尾扫向酒保,手肘慢吞吞放到吧台上,沙哑的嗓里含了不走心的笑意:“有巧克力吗?”
酒保从柜子里拿了一块给他。
唐泊虎从痛彻心扉里爬起来:“你妈啊,干嘛发神经!”
“看你吹过头了吧,我头一次见拿别人来吹牛吹这么起劲的。”酒保帮他们两调了杯水,笑着说,“再吹下去我也想揍你。”
唐泊虎呸一口。
“郁哥!”门口进来一个摇头晃脑的人,他定睛一瞅,走到郁侃和唐泊虎跟前打招呼,“虎子。”
这是陈祥,下午去学校交完资料,晚上又翻墙溜出来。
陈祥坐下来:“跑这来抽烟?”
他又低头看一眼,“还吃巧克力?”
“怎么了?”唐泊虎拽着他身上叮当作响的衣服,“你跑这来要饭?”
“去。”陈祥拽回衣服,骂道,“别碰脏我衣服。”
郁侃吃完巧克力,跟酒保要了一杯水,还跟唐泊虎借了根烟。
陈祥隐隐觉得奇怪:“郁哥。”
郁侃今晚话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