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
不出乎意料,云枝在卧室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穿好衣服走到门边。
沈锦旬听到ragn这个名字就作呕,担心云枝在那边受气,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懒洋洋地趴到了桌上:“你距离我五米开外,我就浑身不舒服。”
云枝本来希望沈锦旬专心养病,别再掺和这些纠葛,更不要为自己劳心劳力。见他这种难受状态,真的离不开自己的陪伴,就答应了。
在一个雨天,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ragn。
过来的还有ragn的研究生同学们,如今全是功成名就的专家。他们与自己的同学隔着一层玻璃,窸窸窣窣地感叹着。
这几天里ragn飞快地苍老,头发花白凌乱,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比生锈的齿轮看起来更加无力。
仿佛年近七十的潦倒老人,与这批老朋友产生了鲜明对比。
“白宜彻当时没做完的项目,真有什么成果?我完全记不住了啊。”有人摇了摇头。
他们八成是被ragn要求过来的,态度比较敷衍。
“他那时候和我说了,真说了。”ragn喃喃,“讲是很重要的东西,改天会告诉我。可是第二天,他就、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了。”
看那些人的神情,显然白宜彻的人缘很好,教他们变得严肃了几分,对这位吸血鬼的瘫痪深感遗憾,然后耐下心来重新回想了一遍。
不过,他们陆续表示白宜彻遇到了瓶颈,一点进展也没有。
ragn并不相信这套说辞:“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为了他的研究发现,所以才这么拼命地……”
其中有个人看着ragn的穿衣打扮,忽地一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