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的。”许七安拿起一块墨,轻轻研磨:
“你把临安嫁给我,不过是为了拉拢我罢了,如果晋升三品的是旁人,你一样会把临安赐给他,临安是我喜欢的姑娘,你却视她为拉拢人心的工具,哪来的恩?
“永兴,你最大的错,就是坐在了这个位置。
“没有能力,却贪恋权位,议和只是开始,后续战事若是不利,你会继续做出更多卖国自保的决定,将来青史之上,难逃亡国之君的骂名。
“我逼你退位,既是自保,也是为大奉江山。”
他把毛笔蘸了墨,递到永兴手中: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许七安接着看向怀庆:
“皇宫里还有几处战斗没有平息,我先去镇压,这里交给你了。”
怀庆颔首。
目送许七安离开,她吩咐守在外头的甲士,道:
“去吧厉王请来,把殿内的亲王和郡王们一并请来。”
几名甲士领命而去。
不多时,几名银锣与十几位持刀甲士,压着众亲王、郡王进了御书房边的偏殿。
厉王年迈,今日没有上朝,姗姗来迟。
拄着拐棍的厉王买过门槛,略微浑浊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