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想着怎么苟过这段才好,可工作时间的确长了点,也的确有点累,根本没支撑几息,就头一歪,睡死了过去。
解平芜满意的同时,越发坚定了自己的道理,作为摄政王,该当尽心尽力辅佐天子朝政,他不应该懈怠,不应该想偷懒,怎么可以全部撒手,都交给太子?太子年纪尚小,还在长身体,受不住这种累,若因他一时失误,太子生了病,损了根基可如何是好?
给太子盖好被子,仔细叮嘱安公公好好伺候,甚至亲自列出了要点:保持温暖,不要吹风,注意是否起夜,起夜里一定要披上外衫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安公公垂头听了半晌,脖子都酸了,感觉自己不是个经历几朝,手段高竿历久弥新的老宫人,而是还未经过训练的毛头新人。
说实话,摄政王您这么熟练,要不要顺便兼职一下宫人的训练工作?
安公公是不敢说,他要真敢说,解平芜没准真敢认真思考,太子的身边人其实也很重要,可不能出现有异心的……
总之就是,曦太子被按睡下了,安公公带着人在外守夜,摄政王解平芜府都没回,在东宫长长案几前趴了一夜,把所有折子都批完了,不仅有当天的,加急的,还有之前没处理完,没收尾好的,全部搞定。除了这些,他还见缝插针,大半夜办了个贪官,直接抄了人家的家。
第二天曦太子起床,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看着空空的案几,他忍不住骂人,你妈的,为什么!那个贪官是孤盯着徐厚查了好多天,终于有了结果,准备作为案例,好好办一办杀鸡儆猴的,结果你就这么给我杀了?家还抄的那么干净,连个毛都没给孤留下?
曦太子气的不行,然而还得上朝,怎么也得给对方个面子,憋着没骂解平芜,大臣们在大殿疯狂吹彩虹屁,夸摄政王勤快犀利有手段,夸他们君臣相得赵国有望,他都憋住了——
解狗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