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一柯这样想着的时候,原主的回答打破了他理所当然的幻想: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你。”
姜一柯猛然抬起头来,他眼中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一直在问我,你去哪了……但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姜翼柯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委屈的不行,“我都快被他吓死了。”
原主眼泪跟不值钱一样,豆子似的滴滴答答向下掉。
姜一柯此人最怕别人哭,他坐过去一点,透明似水晶的五指在对方背后虚虚地“拍”了下。
姜翼柯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姜一柯从他支零破碎的发言中,总算是拼凑到了事情经过。
好不容易把原主给哄睡着了,姜一柯坐在窗沿处,望着屋外的夜色发呆。
天空很干净,干净的像是块黑色的玻璃一样,上面用白色的描线笔画了个了月牙,似乎伸手便能触碰到。
魂魄状态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无需进食与睡眠。
姜一柯索性站了起来,微冷的冷风吹进他身体中,而后又毫无阻碍地通了过去。
在静悄悄的时刻,有个透明的灵魂从十五层高楼上一跃而下,落入了似墨般染开的深夜中。
。
病痛可不分昼夜,医院从来都是灯火通明的。病人们以各种方式来了又走,点亮了房间中所有的灯。
姜一柯负手在医院楼下闲逛,他看着闪着灯的车子发出“咿唔咿唔”的声音,飞驰进了医院之中,好奇地跟过去看了看。
穿着白衣的人们把一个古怪的担架给抬进了房间,然后就把大门给紧紧关上,亮起红色的灯。
人类还真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