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之前怎么和自己说的来着,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算了,关系应该不大。

姜一柯将药丸倒在手中,想起自己水瓶里的水似乎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懒得去装水,姜一柯抬头去问陆遥:“陆遥,你有水吗?”

“哗啦——”

他话还没说完,一整罐汽水毫不留情的,便从头顶尽数倒下。

姜一柯猝不及防地被泼了满身,汽水嘶嘶地冒着气泡,沿着发梢向下滴落,润湿了一大片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不是那可怜兮兮的豆芽菜吗。”

他记得这声音。

准确的来说,是原主记得这声音。

这声音被深深地刻到了骨子里,连带着所有残忍而不堪回首的记忆一起,被封了起来。

姜一柯以为自己不记得。

但说话声一响起,记忆中最为深层的恐惧便霎时沸腾,一层层争先恐后地向外翻涌,把所有理智吞噬殆尽。

呼吸不畅、心跳加剧。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逃跑,可他手脚似乎被一圈圈束缚住,身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身后肆意的笑声还在继续,拿着汽水易拉罐的五指碾压着罐身,发出清脆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