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用冒险去草原上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江寄遥在心头说道。
虽说前方传来的一直都是捷报,但毕竟是深入敌人的腹地作战,且还是蛮荒之地,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担心。
不管是在这里的永亲王,还是被禁锢在将军府的江傲,哪怕能够得到他们的一点抱怨,江寄遥也会感觉到心头好受一些。
但现实却是回到京城之后,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奔波。
“王爷,不能够一直让他人来背黑锅。”萧良已经收敛了笑容,开口为江寄遥鸣不平。
听闻此言,江寄遥看向萧良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她不明白萧良此言为何意。但无论如何,他们今日聚于此处,并非是为了来讨论此事。
无论其因如何,如今这局面都需要众人同舟共济,若此时再相互猜忌,那只能是让敌人偷笑罢了。
“萧先生,别忘了我们今日来此处,并非是为了弄清楚是谁的过错,而是要如何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江寄遥开口提醒道。
永亲王摆手道:“无妨,有些东西一直憋在心里对于将来的合作也没有半点好处。”
说话间永亲王看向萧良:“明宵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他这一生都将处于漩涡之中,昭国已历三代帝皇,下一代需得一有为之君。”
话到此处,永亲王眼神深邃,视线好似突破了眼前的界限与黑暗。
“也就是说王爷认为自己比当今天子的三位皇子都要适合这个位置?”萧良开口道。
永亲王看了萧良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江寄遥总觉得此时的永亲王较之以往那位和讯儒雅的逍遥王更具有威严。
但这威严之气很快便随着永亲王的一声叹息而散去,变成了一位满身暮气的老人。
“若是天子身体尚好,还能够有心力去挑选合适的君主,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本想让自己的孩子在相互争斗之中变强,但还没有达到分出胜负的时候,那位天子便发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萧良接过了永亲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