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胜惊讶的看了贤掸一眼:“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作为一个草原人,你应该知道野马是很难驯化的,只有从小饲养的小马驹才是更加适合作为一辈子同伴的对象。”
义渠胜觉得贤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草原人,草原狼怎么可能会对猎物产生同情心呢?
为了惩罚这个胆敢阻拦赵国大军去路的山中羌部族,李牧用上了草原上最原始的征服规则——高于马腿的男人和老人统统处死,只有妇女和儿童能够存活下来。
对于这一点,义渠胜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成年男子就代表着武力,也就是反叛的可能性,老人则代表着智慧,当武力和智慧都被无情的剥夺之后,等待着这个部族的就是消亡和被吞并了。
在很多时候,草原上那些看上去血淋淋的规则其实也是暗含着智慧的,能够让一个部族长久生存下去的智慧。
在接连砍下了几千颗人头,屠灭了六个山中羌部落之后,整个阴山南麓的道路终于被彻底的打通了,所有的山中羌在强大的赵国人面前纷纷选择了向北方逃遁而去,河湟地区的东部被纳入了赵军的范围。
“老实说,我觉得这样的扩张并不靠谱。”屠斜对着义渠胜说道:“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把这些山中羌打跑了,但是只要等到我们离去之后,他们肯定会去而复返的。”
不知为何,屠斜总是很喜欢和义渠胜讨论这些问题。
义渠胜斜了屠斜一眼:“这是当然的,没有任何人会放弃自己的领土,无论是野人还是文明人。那些说某某地方不重要所以干脆放弃的家伙都是蠢货,你记得离蠢货们远一点,不然他们死的时候会连累你的。
至于你的这个问题嘛,答案其实很简单啊,只要建城就行了。”
屠斜瞪大了眼睛:“又要建城?”
“当然要建城!”义渠胜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看了屠斜一眼,道:“如果不建城的话,怎么保持对这片地区的控制?只有在这里建立一座城池,那么源源不断的捕奴团才会有一个后勤基地,而大军将来出征河湟乃至更加西部的地方之时也有一个补给的地方。”
屠斜有些不解:“又要捕奴?”
“当然要捕奴!”义渠胜怒道:“我发现你这个人的脑袋真的是转不过弯来,不捕奴怎么肃清这片地区,怎么有民工来建城?”
屠斜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你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不过睡一觉就忘了。”
义渠胜抬头望天,决定不再和屠斜这个蠢货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