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是矛,他是盾。
究竟是矛先折,还是盾先破?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指间的星火升腾了又寂灭,灿烂的光在他们眉眼之间炸开,如妆。
半晌。
陆嫁嫁飘舞的青丝归于平静,宁长久晃动的衣袖也化作碎布垂落。
似有人在他们的指间燃了一炉香。剑意撞碎之后,剑意如烟散去。
陆嫁嫁的剑已被磨尽,但她距离宁长久的手指依旧隔着薄如蝉翼的一抹距离。
“我输了。”陆嫁嫁收回了手指,有些不甘,也有些气恼:“便是对我,平日里你也要隐瞒实力么?”
往日宁长久所施展的剑意,与今日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宁长久微笑道:“现在可不是你指责我的时候。”
陆嫁嫁知道他说的是赌约……这人怎么这么多圈套呀?
她回想起自己先前的不屑与轻蔑,也觉得自己有些像是轻心大意的邪恶角色了……
就当是惩罚自己的掉以轻心了吧。
他们走入草房中,陆嫁嫁熟练地解下了剑,盈盈地趴在他的膝上。
接下来便又是锻剑,盗铃,捣药,精卫填海这些无需赘叙的老套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