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手里的盒子,又想到白溯透露给自己的消息,骆辰裕感动之余却也有些疑惑。
自己同忠王不过是昨天晚上一起遭人算计罢了,为何他对竟对自己如此上心。偷偷潜入宫中留给自己这保命的物件不说,还告诉了自己应该提防谁,甚至特意去求了安国侯早朝的时候上奏,让自己可以在外开府建牙。
宫中少有真情,若是付出一般都是有所图的,他便等着白溯对自己提些什么条件。可是白溯说完了这些之后,竟然真的迈步要走,甚至没有提起安国侯是受了他的请求。
骆辰裕见状赶忙叫了一声:“王爷请留步。”
白溯回身看向了骆辰裕,骆辰裕见白溯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想了想,也只只能关切道:“王爷今天在大殿上看起来面色不好,是受凉了吧,一定要保重身子才是。”
听到对方的关心,白溯微笑着点头,只是再要走却又被叫住。回过身,这下子脸上便带了疑惑。
这一次骆辰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叫住白溯,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白溯看到骆辰裕这副模样,却是止不住脸上露出笑意。
“怎么,难不成殿下是舍不得我?”
不过说完了之后看到对方爬上绯红的面庞,白溯又觉得自己这样调戏个古人有点儿不好,轻咳了一声:“不过是玩笑话,殿下别放在心上。”
骆辰裕闻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这般帮我。”
白溯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样巴巴的凑过去帮人确实挺突兀的,心里转了个念头抿唇道:“或许是觉得和殿下同病相怜吧。”
“同病相怜?”
白溯点了点头:“都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罢了。”
白溯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骆辰裕却明白了。
自己被困于这宫中,哪怕皇子的身份说出去贵重,但是日日担惊受怕,受到诸多限制,根本就没有自由。而忠王,本是边关驰骋于沙场的悍将,却也要被困在这皇城。
只是骆辰裕并不觉得,白溯会因为这点儿原因帮自己这么多,不过他也不再深问。
“王爷早晚会回到自己的一方天地,纵横驰骋的。只是我却还要一直困在这皇城,我今年二十有二,除了行宫和这皇宫之中,这么多年来竟是都不知道这宫外是个什么样子。”
看到骆辰裕脸上的落寞,白溯觉得有些心疼。他心里想到了些什么,却没有说,只是不动声色对着骆辰裕道了别,离开了这里。
骆辰裕看着白溯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内,更觉得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孤独的久了,难得有人能真的和自己聊上几句。不过忠王确实也应该离开了,他一个外臣,在内宫里终归是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