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眨眨眼,难过受伤的情绪一闪而逝,转过身去找吹风机:“嗯,先吹头发。”
黎洲觉得,自己身体的病可能好了,但是心上的病好不了了。
年二十九,夏凉思回家和陈芸一起过年,黎洲不肯跟他一块回去。
临走前,黎洲给了他一个小锦囊样式的平安符,说是新年礼物,祝他平平安安。
夏凉思自从知道他的真身,对这些“迷信”的东西就信了七八分,尤其是黎洲给他的,自然要随身带着。
除夕那天下午,他在家贴好春联,原本准备换身衣服,陪陈芸包饺子,却摸到衣兜里黎洲送的平安符,忽然想,黎洲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吃饺子?
他不会做饭,又爱偷懒,肯定叫个外卖对付了。他应该劝黎洲和他一块回来过年的,丢下他一个人,太冷清了。
想念忽然一发不可收拾,他找了个借口,跟陈芸说甲方催着改一首曲子,开着车回s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黎洲家却发现黎洲不在。
夏凉思的心提了起来,给黎洲打了一个电话。
黎洲:“喂……”
“你不在家?”
“在……小瑜家。”
夏凉思:“你喝酒了?!”
“……嗯,一点点……”
“你在哪?我来接你。”
“没醉……不用你来……不用……”黎洲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拿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