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是个从不吃亏的人。站在大郎的角度,或者以唐疯子的行事作风,那家人到现在还能安然于世,清名得存,老夫倒真有点儿想不通。”
唐奕闻言,苦笑摇头,“相公这是在考我吗?”
富弼则笑,“无关考不考,只是好奇。”
“相公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想把那一家人摁死吧?”
严肃地看向富弼,“我想!天天都在想。但是,不能。”
……
富弼眼神微眯,“哦?”
唐奕暗自无语,以富弼之能又怎么会不知道,想来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才会安心吧。
“我不能开这个头儿……”
富弼闻声,畅怀大笑。
“所以,曾公亮也好,张尧佐也罢,大郎也都没有赶尽杀绝。”
唐奕面色凝重,“抛开个人的心思,陛下也不希望我赶尽杀绝。甚至为了大局,不得不刻意‘下手’很轻。”
富弼满意地点着头,“大郎与陛下还能保持这份清醒,实属不易!!”
……
这件事看似很难理解,其实很容易理解。
刚刚唐奕提到了一个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