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先生,我来吧!”陈启文兴冲冲走上前,取了火折子生火。
医续断随他去折腾,看他被烟呛得直咳嗽。
他们两人有种说不清的熟稔和默契,就像周瑜和黄盖似的。赵霁按按酸胀的心口,坐在椅子上。
“这蛇毒何时能彻底拔除?医先生放心用药,一应花费由宣王府承担。”
医续断撩撩眼皮,不咸不淡道:“不用了。”
施医赠药得功德,闲人掺和什么。
蛇人听到宣王府便软了腿,他喏喏站在门框边,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是……是小人的过错,这诊金药费,还是小人……”
医续断不悦地瞟去一眼,斜飞的凤眼流过一缕不耐。
“是他自己求死,与你无干。”
几人愕然。
火舌烫了一下指尖,陈启文回过神,猜测着医续断的意思,对蛇人道:“医大夫仁心好施,你还是把钱攒下过活吧。”
看医先生送珍珠粉的架势,哪里是缺钱的模样。跟他抢付钱,那就是在邓通、石崇面前炫富。
蛇人只当是这小郎中善心,体谅他赚钱不易,感动得热泪盈眶。
三尺长的竹编箱上,遍布着小指宽的缝隙,隐约可以里面盘踞的两条小蛇,还吐着红信子。
陈启文害怕这种蠕行冰冷的条虫,见那红信探出箱子,不由一个激灵,半身都是鸡皮疙瘩。他低头掩饰下怂怯,对着药炉快速扇动手里的蒲扇。
“二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