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贴着胸膛和金镯间的空隙,从疥疮根部缓缓划下,一刀下去便有紫色的污血流出,伴随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孔生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他脑中只有娇娜的一颦一笑,想着他们此刻的肌肤之亲。香奴、疥疮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他非但不觉得疼痛,还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如果这疥疮一直割到地老天荒,那该有有多好。
可惜娇娜并没有体察到他幽微的心意。她轻轻巧巧地把腐肉全数割下,那圆圆的一块烂肉捏在手里,看着跟老树上的树瘤子似的。
美目里流露出一分嫌恶,娇娜又叫表哥取来净水,为孔生清洗伤口。
皇甫云叹道:“这伤口如此大,盛夏虽过,却难免生脓化蛆,孔生哪里熬得住?”
娇娜瞟他一眼,张嘴吐出狐狸内丹,放置在孔生伤患处。
孔生不知道那红丸是何物,但见她从檀口中取出,越发酥了半边身子,心中愈加痴缠。
“好了。”
娇娜把那红丸重新放回嘴里,轻快地出了房门。
孔生匆匆跳下床,却见娇娜已然行远,想追而不敢追。
那样的神仙人物,他不敢轻慢。
他的伤病已好,皇甫云放下心,惦记着被丢在堂中的松娘表妹,便顾不得再和孔生多说,只叮嘱他安心修养。
松娘已然十八岁,生的绰约多姿,艳若桃李,相貌并不逊色于娇娜。
皇甫云到时,先闻一阵欢声燕语,便见那呆呆傻傻的小秦凑在阿松跟前,也不知怎么讨好谄媚了她,逗的松姑花枝乱颤。
这小子才多大,就知道挑逗小娘子了?
皇甫云冷冷射秦素问一眼,先朝松娘表达了歉意,然后把孔生的事情告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