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朱慈爝正坐在小屋前,手里拿镰刀剥比牙签粗一点长一点的竹签。
朱慈爝小小年纪,做起事来,还那么专心,剥好的竹签,堆在地上已有一小堆了。
但看不出他的一丁点烦燥,剥起竹签来,还是那么专注,以致朱由榔到了他身边都无动于衷。
朱由榔想起来了,这竹签就是白发翁插在腰带上、不准让爝儿“动”的那种竹签。
现在爝儿怎么剥起这种竹签来了呢?
“爝儿,剥这么多竹签做什么?”朱由榔不解地问。
“父皇,这是儿臣的武器,还要多很多呢。”朱慈爝只顾埋头剥他的竹签,不怎么理会父皇。
“这竹签也能当武器呀?”
朱由榔很是惊奇,用来签牙缝还差不多哟。
“能啊,还是很厉害的武器呢。”
朱慈爝不想多解释,随手抓起几根竹签,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甩了出去。
只见竹签一排排、稳稳当当地插进了树干上。
“你这是什么功夫呀?这么了得。”
这也太夸张了吧,朱由榔瞪大了眼睛。
“这是白发爷爷教我们的——”
“穿。”
“针。”
“引。”
“线。”
朱慈爝脱口而出,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今天我师姐采药去了,不然我这穿针引线与她的牙签绣花配合,那一定是天下无敌呢!”朱慈爝自信地说。
“父皇期待你和她的精彩表演!今天怎么不见白发爷爷,他哪里去了呢?”
“上山采药去了。”
“哦”朱由榔稍等片刻又接着说:
“爝儿,桂林、浔江都失守了,父皇逃到了南宁,处境不是很好,现在不知怎么办。”
朱由榔自觉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