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羞愧感冒出来,她嗓音微哑:“阿溯,晚安。”

黑暗释放了人心底潜藏的疯狂,湛榆克制不住地低头轻嗅她颈间冷香:“好想…好想早点占有阿溯啊……”

夜间的呢喃无人听闻,正如先前的偷吻无人知晓,一夜安好。

天明,两人几乎同时段醒来。

崔溯慵懒地窝在她怀里,红唇微张:“姐姐,早呀。”

“早,阿溯。”湛榆不动声色地松开环在少女腰肢的手臂,眼睛不敢乱看:“起床吧。”

六月,白驹过隙。

不知从哪天起,时光流淌地飞快。崔溯和湛榆忙着应付高考,奉北湛家,关于老爷子遗嘱的内容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三房长女什么都不做,白拿集团10%的股份,大房二房蠢蠢欲动,却又在最后关头,按住了那颗不安分的心。

大少爷湛霁指间夹着雪茄,出言安抚妻子:“这个家,说到底是咱爸的,爸在一天,他说的话咱们就得听。爸不在了,他留了话来,咱们照样也得听。

他疼爱孙女没有错。他的钱财给谁不给谁不是咱们说了算。这个家长幼有序,我是长子,就不能和爸硬着来。我不能,你更不能。

夫妻同心,家才能好。别忘了爸最讨厌什么,自家人对付自家人,这是大忌!”

大夫人一副贵妇打扮:“那就由着他送出10%的股份?给了侄女,那咱们——”

大少爷及时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是长子,四房里面论本事谁能大过我?按道理家业是要传到我手上,前提是我得听爸的!

我听话,家以后才能交到我手上,那也只能是以后。我不听话,或者你不听话,二房,甚至四房,哪个不想取而代之?爸想做什么,谁拦得住他?”

“那咱们……”

“咱们听爸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