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陪着罗槟榔站在夜风里,小声儿地道,“头儿,回来的崽子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罗槟榔摇摇头,“不用,等离开定盘星再说。”出了一定范围,窃听器就失效了,到时候再检查也不迟,到时候要是被他发现,哪个兔崽子被人近身贴了窃听器,他肯定让他们回炉重新练练!
水牛叹了一口气,“唉,怪担心的。”
罗槟榔眼睛都瞪圆了,“你没事吧,你担心他?”那可是杀神啊!
水牛理直气壮的,“咋,我还不能担心了!?再咋说,那也是个孩子呢!”
罗槟榔无语了,拍拍水牛的肩膀,自己转身回去了:担心个在江湖上闯荡九十年的大佬,水牛你行的!
悬浮车上,严隋凉舒畅地靠在座椅上,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欢快,“哎呀,好清爽!”
少年噗嗤一下笑出声,“严先生,不至于的吧,刚才有几个队员陪您坐的车啊?”
严隋凉闭着眼睛,语气恍惚地地道,“前二后三,一左一右各一,我吧,基本就是被咸盐和黄泥裹住的那个蛋,你懂吧?”
很少大笑的少年终于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们也是担心搞砸了差事的嘛。”
严隋凉没动,依旧用那个语气道,“我知道的嘛,所以我就乖乖听话了,什么话都没说!”
他有点儿委屈,“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就跟你说了。”
少年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保证,再不会有另外的人从我这里听到先生的话。”
严隋凉抬起手,精准地摸到了少年的头发,揉了揉,“好孩子!”
最近很干燥,好几天没下雨了,皮手套一揉,起了一点静电,少年刚洗过的柔顺黑发,瞬间炸成了一个毛球。
昆塔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都惊呆了,“先生,您的手套,都没做过去静电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