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隋凉眼神发直地瘫在沙发上,左肘拄着沙发扶手,手指半掩着嘴唇,心神涣散地在发呆。
一直静默地站在角落里的少年突然开口道,“严先生,您放心,医疗星是个很好的医院,那里没有庸医,也不会搞什么自己人外来人的身份歧视,那个孩子会受到很好的治疗的,您不用担心。”
严隋凉猛地扭过头去,眼神雪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担心他?也许,我就是像稚子说得那样,只是在担心自己踏上星际之旅的安危呢。”
少年轻声道,“若您真是那样的人,您也就不会记得花匠身边的一个小学徒了。”
严隋凉面容扭曲地露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没说什么,起身去了洗手间。
第二天,晨光微熹,星子还未曾落下,严隋凉便带着车队从黄金塔出发,去了南山城空港。
那里,整装待发的四个安保大队,正静静地站在微凉的晨风之中,等待着严隋凉的到来。
严隋凉下车后,吴耳四个大队长一一过来跟他握手,因为知道严家主是“有洁癖”的人,他们倒也不介意隔着手套跟严隋凉握手。
在最开始跟昆塔学了抱拳礼,用过几次之后,严隋凉便被善解人意的能源商们重新拉回了握手的大军。
严隋凉跟四人握完了手,温和地道,“这次鄙人第一次星际出行,还要多赖几位队长和手下弟兄们辛苦护送了。”
严隋凉不是来送别的,而是来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