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根烟。”年纪大一些的姓杨,打开烟盒,给一人派了根烟。
“如今这世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开,就说咱们跑运输像做贼似的,如果不是缺这么点钱,谁冒着风险干这事。”杨哥叼着烟,眯起眼。
这事到底还是担着风险呢,别看赚头不错。
贺铮靠着车子,听着两人发牢骚,右脚长腿曲着,头微微上仰,没接嘴。
发牢骚是最没用的东西,既然选择干这个,也别埋怨什么,既然选择多赚钱,肯定担着风险。
到底风险最大的还是三爷,他们就是拿钱办事的。
“小贺,你成家没有?你媳妇放心你出门干这个?”
贺铮脑子里正想着尔禾呢,如今也是个有归属的人,离了家就惦记家里人,想着她要准备考大学,衣服的买卖也做的不错,贺铮就算再惦记家里,这一趟却也必须出来,他爹村长当的好好的,总不能把他爹挤走自己当村长。
又不是读书的料,好在身体还行,还有那么一点机遇,遇着了三爷。
再不抓住这个机会,难不成在乡下种一辈子地?
等尔禾念了大学,同学之间问起来说她丈夫干啥的。
种地的?
贺铮都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我媳妇好着呢,十里八乡少见的大美人。”
“你小子被迷了眼了吧,这就是你不懂了,媳妇不能娶太漂亮的,看不住。”杨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的说着,又看着贺铮哈哈的笑,“你说你家里放着那么漂亮的媳妇,你这一出门大半个月的,你就不担心?”
几人之前也合作过一两次。
贺铮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脾气,他这人爽快,身上也有股狠劲,之前跑运输遇到人抢货,他冲在前头就把人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