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磊在一旁语气森然道:“你是为国尽忠,还是为了那些青楼姑娘尽忠?
本官可是听说,今科解元可是风流的很,大比之后,在秦淮河的画舫上住足了两个月才下船……”
邓旭闻言,面色陡然涨红,高声抗辩道:“巡抚大人何出此言?
吾辈读圣贤书,自然行孔孟道。
再者,纵然吾等读书人流连画舫,也不过是风流雅事。
古之先贤亦是如此,巡抚大人如何辱我?
况且,大人来江南不过二三月,学生就曾在画舫中,与大人偶遇过数次……”
“噗嗤!”
回过神来的一些士子们,听至此,登时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到底还没入官场,还不知上下尊卑之重。
虽谭磊一双三角眼里,眼神森冷,面容阴沉如水。
可邓旭等人却并不害怕。
谭磊见之怒急,尖锐的声音愈发刺耳,道:“好一个新科解元,好一个为国尽忠。
却不知邓解元是否得知,宁侯昨夜在烟雨阁后院池塘里挖出尸骨无数,在烟雨阁地窖内解救被囚女童近三十,皆遍体鳞伤!
烟雨阁如此,春风楼更不堪。
满金陵的秦楼楚馆,哪家里没出几条人命?
若非宁侯顶着你们的骂名,不顾自身安危,带兵闯入救人,连本抚都猜不破,你们这些士子平日里流连忘返拼死相护之地,竟是丧心病狂谋害性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