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度思索了一下说道:“若是被偷袭,说不定奴才也是那管豹一样的下场。不过现在她的武功既然已经暴露,奴才还是有信心胜过一个女人。不过,看这女子年岁不大。若是假以时日,奴才未必是她对手。哎……!莫欺少年穷。”
“看到了她的手法?”荆二玩味的道。
“奴才看到了,卸掉了管豹的下巴不让他喊叫。又用金钗刺穿了膝盖骨的骨膜,即便今后长好。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更不可以跟人动手。可惜管豹那样一身的剑术,就这样废了。老奴使尽平生所学,也只能在管豹手下打个平手而已。”
“管豹正值壮年,而你的年纪比他长上许多。能打成平手不丢人!”荆二笑了一下,打开案几上的竹简继续看了起来。
咸阳城生活着逾百万人口,与所有城市一样。都有着阴暗的角落,荆轲好像很习惯这种阴暗的角落。似乎在这里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识感觉,他坚信自己在某一时段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了。
黑虎帮的大当家趴在地上,身上有七八处剑伤。荆轲玩味的抹着剑上的血,高渐离对着黑虎的小弟道:“莫欺我们外乡人,将我等兄弟的盘缠行李换回来。饶你们一条生路!”
“嘿嘿!若是不饶,就剁了你们大当家十根手指头。爷有的是时间,将这货切成薄片片下酒喝!”秦舞阳露出森森白牙,泼皮们毫不怀疑这家伙吃过人。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怖,据说只有吃过人的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泼皮们潮水一般的退了出去,没有一个留下来照顾大当家。
“居然趁咱们出去时偷咱们的盘缠行李,真是一群蟞贼。”秦舞阳不屑的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黑虎。
“太子殿下今天被那个什么云侯接进了咸阳宫,咱们的内线混不进去。不过听说那云侯为了接太子殿下,杀了吕不韦两名外甥,还伤了吕不韦得力家将。看起来应该与太子有利。”看了一眼荆轲,秦舞阳接着说道。
“鞠武先生的信笺里也说,这云侯与我王交好。估计不会苛待太子殿下,若是我所料不差。很快太子殿下将会东返,到时候我们与太子殿下通路便可。”高渐离心情也很好,这云玥说话果然靠谱。到了咸阳第二天便救出太子丹,看起来燕王这次没有托付错人。
“云侯……!”荆轲一脸茫然的看向星空,这个名字他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为何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秦侯,自己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着想着头又疼了起来。
“高大哥,你太大意了。这家伙在偷听!”秦舞阳手起剑落,黑虎的脖颈间鲜血喷溅。又一剑,那可硕大的头颅便被剁了下来。
“蠢材!咱们走吧,秦法严明。咱们杀了人,秦人是不会饶过咱们的。趁着城门还没关,咱们这就出城。”高渐离抽了秦舞阳一巴掌,也不唤荆轲当先向门外走去。
“云侯……!”荆轲重新望了一眼高大的咸阳宫,跟着也走了出去。
云玥步出咸阳宫,没敢走正门。从后门步入了家门,老军头们又喝上来。看起来有在云家常驻的打算,外面的军兵已经采用了轮换制。整个云府的围墙底下,全是钉子一样站立的亲兵。别说是刺客,就算是只蝙蝠飞进来都会被射成刺猬。